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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必是粉紅色,你也不必是某個模樣

她不必是粉紅色,你也不必是某個模樣

近期討論度很高的電影《芭比》,是幾十年前誕生的一款有著誇張身材比例的兒童玩具,如今被搬上大銀幕,引發了眾多關於平權、父權制的討論,有人說它通過冒犯男性來博取眼球,有人說它是女性主義的有力表達。

這些討論不一定會有定論,但熟悉創意對話的夥伴也許會發現,電影背後許多的理念與敘事思維的哲學觀有共通之處。

去標籤化、熟悉論述、生命主權……,它們帶著我們去尋找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
熟悉論述:我需要是什麼樣嗎?

一般而言,我們習以為常、約定俗成、符合大眾期待的言論,就是熟悉論述。 比如,女人就該溫柔、母親就該慈愛、五子登科就是成功、男性就應該勇敢有力。

這些在生活裡、媒體裡常聽到的言論,有它歷史的與文化的脈絡。它們當然有它穩定社會的意義與價值,讓我們有明確的大方向可循,而不至於在生活與工作上失序。

但有些時候,這些熟悉論述可能對某些人帶來否定、打擊與限制。

敘事認為,不同的故事版本會帶來不同的影響力。 而單一的故事則過濾掉了許多的故事版本與影響力。

比如,對於母親這個角色,熟悉論述是成功的母親把孩子養得很好,可是「好」是什麼呢? 給孩子準備很好的食物、時刻照顧孩子的情緒、知道如何回應孩子的問題…… 可能這些是熟悉論述的「好」。

可當不在這個論述標準裡時,很多母親會開始否定自己,甚至覺得自己的付出沒有用。

因此,在敘事中,我們會邀請大家去看一看「陌生論述」,去看看她的哪些努力是沒被看見的。

可能她很急躁,常常忍不住責備孩子。 而急躁的背後或許是她對孩子成長時時刻刻的在意,她也在不斷尋找資源來讓自己和「急躁」共處…… 這些陌生論述幫助母親看見自己重視的東西,而不再被熟悉的論述限制。

去標籤化 去病理化:我不是我的「標籤」

如上文所提到的,熟悉論述有時候可能看不見個體自己的力量,把知識變成一種權力淩駕於人之上。

法國哲學家福柯提到過法國的一種圓形監獄。 監獄的中央是一座高塔,犯人們無法看見塔內是否有獄警,但是時刻擔心自己的舉止是否符合規定,獄警是否正監視著自己。

回頭生活,我們也常常感覺到被各種標準和標籤審視著。 當自己自我監督而無法符合正常期望時,就覺得自己是不正常的。

當我們去幫助周圍的人時,是否曾經變成告訴對方應該成為什麼樣子? 「希望你外向」、「希望你活得通透」、「希望你賢慧」會不會約束對方,而讓應該屬於對方的知識無法流動,無從發展?

因而,在敘事對話裡,我們常常強調「去病理化」、「去標籤化」。 熙琄老師在第一次參加敘事創始人麥克懷特的工作坊時,聽到他說:「我們在人生中是否不斷在複製失敗? 「當時熙琄老師深感震撼。

我們如何才能不複製他人的失敗?

如果有一個人非常抑鬱,已經影響到了生活功能,我們極易判斷對方得了抑鬱症,一定過得不好。 但敘事的思維提醒我們,如果我們帶著這種認知與這人相處,我們就是在同意這種病理上的癥狀,也就是複製失敗的認知。

當我們看到主流論述裡的問題時,我們依然可以試著去看到這一病理化、標籤化問題之外的故事。

一個「不賢慧」的標籤不等於這整個人都被否定掉了,也可以試著去看這個人即使「不賢慧」,那是如何照顧自己、和家人共同生活的; 一個人可能被貼上了「社恐」的標籤,我們也可以好奇他是如何在社恐裡處理人際關係的。 這些故事的背後很有可能是有力量的、有在地性的故事。

故事的主權 我自己說了算

人是被許多個故事所建構的。 這些故事包含了熟悉論述裡的故事,也包含了我們不斷挖掘的陌生論述的故事,我們通過多元的故事來建構自我認同。 而故事的主權屬於我們自己。

在《芭比》的結尾,芭比問自己的創造者露絲漢德勒說,自己到了現實生活中適合什麼樣的工作。 露絲告訴她說,這由她自己決定。

生活中有各式各樣的專家,他們讓我們社會的各方面變得更好。 而在當涉及到我們自己的生活時,我們自己才是生活的專家。

有時候我們容易帶著專家的角色面對他人:「我的想法比他更好,他應該接受我的建議或指導。 「很多時候人們並不需要一個外在的指導,而是需要一個空間,讓他自己在被聆聽中可以理解自己,而成為更好的面對自己困難的專家。

也許可以先好好看看對方的矛盾與掙扎,讓對方多說說自己的痛苦,問問對方:「你希望我怎麼陪伴你比較好? 」

學習敘事的過程同樣如此。

夥伴們常常會有擔心,這麼說是不是不夠敘事,這樣做是不是不夠像熙琄老師。

熙琄老師說,敘事不必是一種模樣,更不必是吳熙琄的模樣。 後現代不是要用「更新的」、「更先鋒的」、「更正確的」來取代原有的文化,我們就是要會解構,就是要能外化。 那樣是在塑造新的知識權威「監視」人們。

後現代的精神是貼近自己的心意,跟隨自己的脈絡,如自己想要地生活、對話。

如果憤怒可以表達自己的在意,那生氣也沒有關係; 如果陪伴孩子、照顧家人起居讓自己有成就感,那當全職爸爸也很了不起。

  • 關於「標籤」的對話練習

生活中我們常聽到一位女性被稱為「強勢」。

「強勢」一定是不好的嗎?

只有「強勢」才可以達成目標嗎?

它究竟怎麼來的? 背後有什麼故事?

歡迎和家人對話,或者自己寫一寫

  1. 強勢的女人一般怎麼知道要做個強勢的女人?

  2. 強勢的女人會如何表達強勢? 會在哪些方面表達強勢?

  3. 強勢的女人希望通過強勢為自己/家庭/事業帶來什麼?

  4. 強勢女人希望家人和同事如何理解她的心意?

  5. 強勢的女人希望家人和同事如何關心她?

這個練習對於你去思考強勢,不論是自己或他人,有沒有帶來新的想法?